关于我阮氏文史研究现状的一些思考极其建设性的几点建议
本帖最后由 闽东阮树国 于 2013-12-9 16:51 编辑2011年5月12日,易中天到上海拜见吴敬琏先生,向他老人家讨教一些学术问题。没想到的是,谈到最后,吴先生反问易中天一个问题:你怎么保证你说的历史是真实的?
老先生问的有道理!
据我所知,这是许多人想问的,而且不难回答。只不过在此之前,必须先弄清楚我们为什么要有历史或历史学。这才是根本性地。
是啊!我们为什么要有历史,为什么要学历史、讲历史、讨论历史呢?也就是,为什么总会有人,哪怕是一部分人,极其看重历史的真实性,对正说比戏说更有兴趣呢?
也许,追求真实是人的本性。
真相从来就是有魅力的,它满足的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朴素好奇心。好奇心是天然的。事实上好奇心几乎是所有文化和文明成果的出发点。
科学是对自然的好奇,艺术是对心灵的好奇,宗教是对归宿的好奇,文学是对生活的好奇。那么历史呢?
表面看,历史是对过去的好奇,其实不然。
作为“故事”——已故的事件,历史就是历史。你知道也好,不知也罢,正说也好,戏说也罢,它是什么样,就是什么样,并不会因为我们的确知或无知而稍有改变。那么,又何必一定要知道真相呢?
因为我们就是历史,历史就是我们。无论自觉还是不自觉,每个人都生活在历史当中。我们的今天,对于明天就是历史,正如此刻是昨天的延续。
了解历史,是为了看清自己。这就必须知道来龙去脉。只有知道从哪来,才知道到哪里去。也就是说,追根溯源,是为了建立文化系统,实现身份认同,找到人生坐标。这是我们的目的。
但这很难。天上的星星不说话,地下的文物也不说话。它们集体地保持沉默,共同看守着那恒古的秘密。
能帮上忙的,也许只有神话和传说。神话和传说,就是民族的童年记忆。童年的记忆难免模糊,甚至错乱,何况还会被非法或合法的投放添加剂。于是一片光怪陆离之中,便既有神话和童话,又有胡话和谎话,而且结结实实的便是历史的真话。比如——炎帝姓姜《国语、晋书》就说,这是炎帝住在姜水,即今陕西省宝鸡市清姜河。黄帝姓姬,是因为住在姬水,即今陕西省武功县漆水河。如此说来炎帝和黄帝都是陕西人,还真可能是兄弟。可惜这种言之凿凿的结论,反倒可疑。何况《国语》的可信程度相当于《三国演义》。只能当评书听。
一个人怀有可疑之心并不奇怪。事实上,任何由文字构建的历史,都是拥有话语权的人在书写,占统治地位的思想,也一定是统治阶级的。所以对古文化的研究不能关靠正史及一些古籍版本,但不意味着全盘否定。应该宏观的审视历史,对那些看起来荒诞不经的只言片语,就一定不靠谱?!其实,所有民族的神话和传说,都是历史上突出的片段记录,也无不隐含着某种文化的秘密和梦想。要知道神的世界就是人的世界,神的历史就是人的历史,是人类自我认识的心灵史。只不过,云遮雾障,真伪难辨,语焉不祥。但是如何鉴别真伪,完成我们的破冰之旅呢?
这就是我们需要有三个定义:直觉、逻辑、证据。
直觉是必需的,它会告诉我们哪里不对,哪里出了问题,或有问题需要研究。这种能力来自天赋,也来自经验。尽信书不如无书,无怀疑即无学问。因为怀疑、批判、分析、实证,加起来就是科学精神。有此精神,就不会死读书,也就会有直觉。所以直觉是必需的。
逻辑的推理决定了所有文化现象和文化模式发生的先后次序,逻辑比知识和经验都重要,也比学术权威的说法更可靠。因为逻辑是公器,不会屈从强权,迁就庸众,迎合学界,讨好媒体。如果直觉与逻辑一致,结论就不会太离谱。
证据有三种。第一种是民国以来老一辈的历史学家的研究成果。这些老先生往往学贯中西,兼有清代朴学的功底,近代西学的眼光,许多结论是靠的住的。第二种是比较可靠的历史典籍,如《诗经》和《左传》,但对《尚书》和《国语》就得小心。最可靠的是第三种,即出土文物和古文字。因为甲骨文和金文,彩陶和青铜器,都不会撒谎,也没有添加剂。如果前两种证据和第三种相冲突,必以出土文物和古文字为准。
绝对的真实没有人能做到。但此三种,可能更接近相对的真实。
切实的希望,对我阮氏文史研究的兄弟及长辈们,能广开思路,统一思想,携手共进。
好建议,不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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